; “靠!这王八蛋想空手套白狼啊?”李无忧勃然大怒“石枯荣,将这家伙给我拖下去砍了!”
“元帅息怒!”王定忙劝道。
“息个鸟的怒,这种祸国殃民的叛贼,早该一刀砍了!”李无忧尚未说话,石枯荣已不耐,一刀直砍过去。
刀光如雪,王战一动不动。
刀光敛去,两根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拈住了刀锋,石枯荣大惊抽刀,却再发现不能移动分毫,抬头看时,那人却是李无忧。
“石将军,你这么急于杀他灭口,莫非你也是萧国的内奸?”李无忧微笑,眼锋如刀。
“元帅明鉴!”石枯荣吓了一跳,忙插刀于地,抱拳道。
“呵呵!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干吗那么认真嘛!真是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果然是块石头!”李无忧笑笑,不以为意道“王战将军,你刀剑加身而不动,显然是位大丈夫,我相信你断不会干出贪污萧大王给我的好处的事,说吧,到底大王给了我多少好处?”
众人绝倒
王战干咳一声,正色道:“李元帅误会了,末将并未投降萧国。当日因为宋真这狗贼的出卖,凭栏关被破,我与诸将不得不弃城战略转移出凭栏关。之后一直在单于山中游荡,一面躲避萧军的搜捕,一面企盼援军到来,昨日兄弟们终于得到元帅大败萧如故的消息,这才连夜突围,终于在今日黄昏甩掉追兵,来与元帅会合!请元帅明鉴!”
李无忧一眼扫去,他手下士兵们果然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眶发黑,而战马也都瘦弱不堪,显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吃饱过,不禁点了点头。
王定道:“元帅明鉴,王战将军一向忠心为国,末将绝对相信他所说的话。”
石枯荣却冷笑道:“谁知这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难道这多日以来,王战将军竟一次突围和我军会合的机会都没有,反而李元帅才一现身,你立刻就寻到时机,杀下山来?”
李无忧点点头,真气场锁定王战,暗捏了个印法:“石将军所言有理!王将军,你有何解释?”
王战面不改色道:“石将军所疑有理。其实末将之前确实有几次机会冲下山来,但是末将心知镇守潼关,石将军已足可胜任,自己即使与石将军会师,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并于大局无益,不如就在山林中牵制萧军的力量,或者可以乘你们两军交战的时候,暗助我军一把,或者能起绵薄之力。只是日前得到李元帅大破萧军的消息,我这支队伍失去了牵制的意义,这才下山来听候李元帅和石将军调遣。王战末学后进,于战术选择上若有差错,请元帅和石将军不吝赐教,战心甘情愿受罚。”
这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又极其谦恭,其间又暗捧了石枯荣一把,石枯荣疑心尽去,连连点头。王定自是喜不自禁,年轻的脸涨得通红:“元帅,你看,连石将军也信了,王战将军并非叛贼!”
李无忧一直微笑,闻言忽地右手虚虚一握,王战立时便觉得喉头一紧,刚想说什么,整个人已凭空升了起来。
王战身后士卒大惊,齐齐举着兵刃猛扑过来。王战挣扎着,嘶哑着嗓子阻止道:“都给我站住,不许妄动!”
“元帅,你这是做什么?”王定讶道。
“哼!他没说实话!”李无忧冷笑道。
此言一出,王战身后柳州军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忿忿不平之色,有人大骂道:“李无忧,你忠奸不分,还当个狗屁的元帅啊?”众人大声附和。
城头楚军见此都是心一紧,纷纷搭弓上箭。
危机一触即发,王定向柳州军大喝道:“都给我住嘴,放下兵刃!”
“三将军”柳州军诸人微微迟疑。
“难道连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王定怒喝道。
当日王定在军神死后,公而忘私,死守凭栏关,早在整个柳州军中树立了崇高的威望,此时众人见他发怒,一怔下,都乖乖收了兵刃退后。
王定转过身来,双膝跪地,大声道:“王战将军一片忠心为国,请元帅明察!”
李无忧挥挥左手,示意城头楚军放下弓箭,道:“他是不是忠心为国,我自然知道。他有没有说实话,我也知道!”语声一顿,右手松开,王战摔落在地。
“好!不愧是大荒雷神,王战终于心服口服!”王战大笑着,拜伏于地“不错,我确实已投靠萧国!”
此言一出,立时又掀起一片波澜。柳州军众人都露出惊疑、茫然、不解的声色,而城头潼关军却同时大骂,刘剑示意诸人弓箭再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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