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承丰虽是少林戒律院首座,行事严谨,一丝不苟,可他毕竟是个出家人,出家人的心肠总是比较软的,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大洪,宣了一声佛号。
刘大洪忙让狱卒将盖世抬到探监室。
他可不敢让承丰进审讯室,若是承丰看到那些刑具,又要对他念经了。
刘大洪虽是少林俗家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偏偏对修禅念佛没什么耐心,他还让厨子做了些饭菜,也送到探监室去。
倪俏俏对承丰说:“大师,我先回去了,这里阴森森的好吓人,我让车夫等会来接你。”
承丰双手合十:“有劳小施主了。”
刘大洪趁机对张全顺说:“张兄,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审也不迟。”
“是。”张全顺虽意犹未尽,可也看出有承丰在,他别想在盖世身上用刑了。
刘大洪领着承丰走进探监室,盖世正在狼吞虎咽,承丰也不催他,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握佛珠,闭目念经,刘大洪也只好耐着性子做下来。
盖世吃完后,拢拢狱卒给他拿过来的破烂上衣,大刺刺的往后一靠,对承丰扬扬下巴:“有什么你就问吧,问完快点走,不要耽搁了刘副总捕头对我用刑。”
刘大洪忙说:“我佛慈悲,弟子不敢了。”
“阿弥陀佛。”承丰宣了一声佛号:“老衲受方丈之命,前来京城协助找回佛骨,盖施主,佛骨对你而言是无用之物,对本寺而言,却代表着佛法庄严,还望施主将佛骨归还本寺。”
盖世无奈的说:“我说过很多遍了,佛骨不是我偷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呢?难道地上留着我的名字就是我偷的?那我下次偷了东西,留下六扇门刘大洪几个字,就能证明是刘大洪偷的吗?再说了,你当晚守在千佛殿,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从你的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吗?”
刘大洪冷哼一声:“南郭百手的金盆当时防守何等严密,节节高中的黄金万两也是机关重重,还不是被你给偷走了?”
“能偷走金盆是因为白如风自作聪明,玩什么暗渡陈仓,李代桃僵,可惜我比他更聪明,去他家将金盆给拿走了。至于节节高嘛,毕生花的那些破烂机关,怎么能和少林高僧的真才实学相提并论呢?你说是吧?大师。”盖世看在承丰出现,将他从蚂蚁嘴下救出来的份上,顺带拍一下他的马屁。
承丰听了也很是受用,嘴里仍要谦虚几句:“毕施主机关之学,妙绝天下,也很不简单。”
盖世忙打蛇随棍上:“说实话,除了地上的字,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是我偷的吗?大师,你这么高的武功,怎么没当场将我抓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