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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正事,崇祯忽然想到了一件牵肠挂肚的事情。
“对了,秦兄,后来你可有见到那位柳烟姑娘?”
秦书淮愣了下,然后心虚地一笑,“见是见了,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看。”
“当真见了?”
“见了啊!”
崇祯坏笑,“可有行不轨之事?”
“哎,见她不过如此,臣就兴致寥寥,与她喝了几杯就走了。”
“秦兄不老实,她若不过如此,怎么会有那么多世家公子趋之若鹜?快说,要不然朕告诉弟妹去。”
“我去!黄兄,要不要打听这么细致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
秦书淮从御书房出来后,已是黄昏了。
出东华门的时候又碰到了温体仁。
“哟,秦少保,这可真是巧了,你也在这里啊!”
秦书淮心想,巧个毛,你明明站在这里很久了好么,脚底下的积雪都被站化了。
不过也不说破,笑呵呵地冲他拱了拱手,“温大人,幸会幸会啊!”
“秦少保这是要回去?天怪冷的,不如去寒舍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这个……今天恐怕有些不太方便,我得赶回家去。”
温体仁凑到秦书淮耳边说道,“秦少保,东厂和东林干起来啦!您不想听听么?”
秦书淮听罢,顿时来了兴致。
东厂和东林干起来了?话说东厂的曹化淳,做事向来四平八稳,历史上也从未得罪过东林党人,怎么就跟他们干起来了?
嗯,这得去听听。曹化淳已经很久没有来跟自己较劲了,总觉得他好像在憋什么大招,心里毛毛的。要是能从温体仁那挖出些东厂的黑材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想到这里,他搓了搓手背,说道,“还别说,这天儿真是怪冷的,那就叨扰温大人,去贵府躲个暖吧。”
温体仁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嘿嘿,秦少保请。”
到了温府,居然看到有四五个官员也在。
“秦少保,我给您引见一下,这位是吏部左侍郎邱秉真邱大人,这位是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王铮王大人,这位是……”
秦书淮笑呵呵地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心想,原来温体仁这老小子近些年也没闲着,愣是在东林墙角挖来了不少文官,结成了自己的一张小小羽翼。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吏部左侍郎邱秉真,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员,而且手握实权。要知道明朝每六年都会举行一次很要命的“京察”,这是决定无数官员升迁罢黜的大事。每次“京察”必是一次权力的重新洗牌,号称百官“非升即走”,就是要不获得京察好评而升迁,要不就滚蛋走人,甚至锒铛入狱。而吏部侍郎在京察中的权力仅次于吏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他要是给谁来个“不谨”、“浮躁”之类的评语,那人八成就要完蛋了。
所以,连邱秉真都能跟温体仁混,秦书淮还是很意外的。
意外之余,当然是惊喜。
他在朝堂并无根基,但是有了温体仁的这个班子,那可就大不同了。
心里乐呵呵地想着,老温啊老温,你可真是及时雨。之前讹了你家那么多古董,你可别往心里去。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