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来盖“绛云楼”和“红豆馆”两栋豪宅送给柳如是,钱哪来的?
秦书淮想到这里又怒又兴奋。怒的是这帮东林党人的底线低到完全出了他的想象,兴奋的是这下又找到东林党人的黑材料了。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桩大窝案!这案子要是能查清楚,不但竹杠可以敲得手软,而且将来又有料可以黑东林党了。东林党人先建议崇祯海禁,之后再私下搞走私,如此虚伪狡诈又欺君罔上的事情,要是公布出去对他们的名声必然是沉重一击。现在自己手上可攒了好几件东林党的黑材料了,有了这些东西,只要时机一到,自己就可以起一波强大的舆论攻势,不把东林党搞臭就算自己输!
想到这里,他又对郑芝洞说道,“郑大人,你说赵老爷在搞外洋生意,这个我也听说了。朝廷现在海禁,赵老爷要搞这生意怕是得疏通不少关系吧?”
郑芝洞说道,“你说的对,要做这生意自然少不得上下疏通。不过,他是在宁波府做的生意,咱们是扬州府,具体他怎么疏通的我就不知道了,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书淮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毕竟隔那么远,你们也够不着嘛。”
郑芝洞松了口气,连忙道,“对对对,够不着,够不着哇!”
秦书淮忽地一变,又道,“可是既然够不着,你们为何又要帮着隐藏真凶?赵家灭门惨案究竟是何人所为,我想你们一清二楚吧?”
郑芝洞一怔,慌忙道,“不不不,我们是真不知道啊!我之前立功心切急于结案,故而冤枉了你们,这是我的错。但是要说这惨案背后是何人主使,我是真的不知啊!”
“不知?”秦书淮冷笑道,“你要只是立功心切,那就会把那几个被我们杀掉的黑衣人也一并归案,但是你现在却只字不提,把他们悄悄地从卷宗上抹去了。你说,你这不是在替幕后主使擦屁股又是什么?”
“这”
“郑芝洞!”秦书淮怒喝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老花,别跟他墨迹了,先烧他一只手!”
花沉呵呵一笑,“好嘞,我早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抓起郑芝洞的手就往火上烤。
郑芝洞拼命地挣扎,撕心裂肺的惨叫、求饶,但秦书淮根本不为所动。
没几秒钟,一股焦味弥散了开来,郑芝洞的一只手顿时起了大大小小无数水泡,极为恐怖。
“我说,我全说!”郑芝洞扯着脖子大喊。
花沉很精明,知道郑芝洞的手要是真烧焦了,肯定熬不过今晚,见他手上已经都是水泡了,就故意将手一松,假装是被郑芝洞挣脱了的样子。
郑芝洞疼得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哭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秦书淮怒道,“老花,你没吃饭吗?连个手都抓不住?”
“一时大意,一时大意!要不这样,我把他整个扔进去算了?”
“整个扔进去?那不是便宜他了!这只是刚刚开始,一点点来,反正时间有的是!”
听完花沉和秦书淮的对话,郑芝洞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痛哭流涕地说道,“几位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一句话都不会有假了,要是再有假,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跳进火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