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锦衣卫,外加孟威等人一起出,前往盐商成淮山家里。
路上碰到零星的几个巡查官兵前来盘问,众锦衣卫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他们给捆了。
一刻多钟后,就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前。气势恢宏的大门正上方立着一块匾额,上头写着遒劲有力的“成府”二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锦衣卫举着火把上去敲门。
“开门,开门!”
看门的下人被惊醒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来开门,一看是一群身着飞鱼服的人,顿时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道,“几、几位官爷,什么事啊?”
“闭嘴,进去带路,找你家老爷!”
李敬亭牛眼一瞪,恶狠狠地推了推那个小厮。小厮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屁都不敢放,立即老老实实地带着众人去成淮山的卧榻。
明末厂卫的蛮横与威慑可见一斑。
五十多个锦衣卫进去三十人,其余二十几人守门的守门,看墙的看墙,防止成家人出去报信。
一行人凶神恶煞地往里闯,府里的一众下人和护院但凡敢来阻拦的,一律放倒。
没过多久就闯进了成淮山卧室,一把将熟睡中的成淮山拽下了床,他身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妾则吓得大叫起来,不过被李敬亭一巴掌打晕了过去。
成淮山时年六十多了,大半夜的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差点尿了裤子。掌灯以后,一看又是锦衣卫,更是吓得浑身抖了。
“几、几位官爷,这是怎么了?”
李敬亭冷哼道,“怎么了?奉皇上旨意,彻查天津盐运窝案!成淮山,告诉你,你麻烦大了!”
成淮山一听要查盐运案,还是奉皇上的旨意,就更加面无人色了。
咕咚咕咚地咽了几口口水,待神智稍稍恢复些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几位官爷眼生的紧啊。为何天津锦衣卫千户王大人没有一起来?”
话音刚落,他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李敬亭一脚。
“听好了,此案是皇上督办的窝案、大案,为防本地官员互相勾结窜通,本副千户特地从通州赶来异地调查。”
说着,李敬亭把自己的副千户令牌掏出来在成淮山跟前晃了晃。
成淮山抖得更厉害了。
“大人,小的只是个盐商,并没有参与什么窝案啊!求大人明察!”
李敬亭咧牙一笑,在跳跃的火光中却如同厉鬼一般狰狞。
“成员外,你这是说我锦衣卫冤枉你了?没事,那我们就好好来论论理。”说完,又转头对一个手下说道,“来人,带宝贝上来。”
“是!”
很快就有两个锦衣卫抬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走了上来。箱子打开,先传来一阵扑鼻的血腥味,接着只见里头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行刑工具。有的是竹子做的,有的是铁做的,有些尖锐如锥,有的又勾如弯月,每件刑具上毫无例外地带着暗红色的血迹,连秦书淮看了都头皮麻。
李敬亭狞笑道,“成员外,我有的是时间,带你一样一样认识认识这些宝贝。放心,后边还有两大箱呢,到天亮都不会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