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十二月下旬,五十艘战列舰汇集于威海卫港口。
一眼望去,庞大的如小山一般的战列舰整整齐齐地排列于海面,其壮观程度令所见者无不热血沸腾。
岸边,两千多水师学堂的学员看着这些庞大的战舰,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潮红。
激动,兴奋,又有些紧张。
因为今天,是他们正式毕业,并加入大明水师的日子。
这一年多来,他们在教官的带领下,吹着海风在教练舰上实操,早已懂得何为船、何为炮、何为你死我活的大海战!
除了这些,他们更知道何为海疆、何为海权,更知道如今大明的商船、港口在遭受怎样的威胁和侵袭。
如今,保卫大明海疆,保护大明商船的使命,就落到了他们的肩上。
水师学堂的入伍仪式本就是盛大的,而在这五十艘庞然大物的映衬下,更是热血的。
尤其是,当朝武英殿大学士、一等安国公、东厂提督、辽东经略、总督全国兵备的秦书淮的亲自主持,更让所有人心神荡漾,仿佛已经踏上战舰,飞驰在万里碧疆之中了!
没有设立什么观礼台,秦书淮身穿一身戎装,就直接走上了岸边的一条战列舰上。
全场肃立,所有人都绷紧了胸膛,笔直地站立,静静地等待这个大明传奇战神的训话。
秦书淮站在船上,伸手一指洋面,用磅礴的真气喊道,“弟兄们,看到了吗?这里有五十艘战列舰,每一艘都是无数工匠用汗和血铸造的!为了赶工,有5名工匠于夜间作业时从高处跌落牺牲,3名工匠在测试炮膛时牺牲于炮膛炸裂,还有7名工匠死于大窑坍塌事故!但是,他们完成了!他们造出来了!”
北风刮过,冰冷刺骨,然而每个人的胸膛都燃烧似火!
“他们用牺牲,为大明造出了这五十艘巨舰!但我要告诉你们,这些牺牲只是刚刚开始!为了我大明商船、渔船能开得更远、更安全,为了我沿海百姓能不受欺凌、劫掠,今后我们水师,将会有更多、更大的牺牲!本公问你们,怕吗?”
两千多水师学堂的师生登时齐声高呼,“不怕!不怕!不怕!”
吼声如雷,振聋发聩。
秦书淮听到这般呼喊,亦是觉得浑身一热。
都是一腔热血的好汉子啊!
他又大声道,“好!今日你们就要踏上这些战舰,结束你们的学员生涯,从此以后保卫大明海疆,为大明开疆拓海的重担就落在你们肩上了!记住,皇上在看着你们,本公在看着你们,二万万大明百姓在看着你们!有海疆,就有安全,就有富强的大明,有永世不衰的盛世!你们,就是盛世的守护者!”
“本公最后再送你们一句话,大海之上无退路,万里碧疆任尔驰!欢迎你们,加入大明水师!”
简短讲话,将现场气氛彻底推向了高潮。
在雄壮的号角声中,红底黄边的大明水师战旗,从五十艘战列舰上徐徐升起,迎着猛烈的海风,猎猎作响!
前来接收这些学员兵的南洋水师统带郑芝虎冲学员们大吼一声,“全体听令!起步上船!”
嘟!嘟!嘟!
号角声更甚!
学员兵们都昂首挺胸,义无反顾地排队上船。
岸边,无数的百姓看得热血澎湃,大声叫好、喝彩。
而那些学员兵的父母,见此无不潸然泪下。
却没人喊一句破坏气氛的话,都只是伸着脖子,大喊着“小心、保重”之类的话语。
一个多时辰后,五十艘战列舰缓缓开出了威海港口,向南而行。
为应付突发状况,这次由郑芝虎亲自领队,并且每条船上还有二十名福建来的老水兵,这样即便是遇到突袭,也足够应付——否则新兵蛋子难免会有点手忙脚乱。
十八门威风凛凛的红夷大炮静静地指着洋面。
另有十八门弗朗机炮也间参其中,这是用来对付小型近战快船的。
一艘战列舰的火力达到了惊人的三十六门——谁让这批战列舰如此之大呢?
事实上,这五十艘战列舰在一起航行,没有任何势力敢于挑衅。
说白了,就算现在碰到荷兰人,荷兰人也决不敢贸然进攻——那可是五十条大型战列舰,而荷兰人在远东也只有二十多条同等级的战舰。
郑芝虎站在船头,此刻新潮澎湃。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终于重新回到了海上,掌控了水师,而是因为方才秦书淮那番话。
他知道,朝廷开拓海疆、港口的决心是真实而强烈的。
他更知道,属于他们郑家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还知道,现在他手上有足够的筹码,去碾压刘香和荷兰人这两个死对头!
当年的恩怨,是该了解了!
如果说当年我们郑家还对你们有所忌惮,那么现在,郑家的背后是整个大明!
每当想起这点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
是啊,现在他的背后有整个大明,这是何其庞大的力量。
这力量让他安心,让他底气十足。
就如这五十艘战列舰——仅仅一年就造出来的五十艘战列舰。
崇祯七年,又过去了。
这一年,大明灭了后金,平定了西域、蒙古各部,中兴之象更甚了。
这一年,是辉煌的,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这一年的春节,烟花放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年夜饭的时候,花沉、老道、赖三儿、邱大力、张啸五人也来了。这几个家伙都是单身一人,自是要来蹭饭吃。
酒过三巡,花沉突然来了句,“帮主,我想娶柳烟姑娘为妻。”
秦书淮手一滑,差点没把手里的菜抖下去。
其他人也都纷纷睁大了眼睛。
只有老道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柳烟,自然是指白莲教的“常侍娘娘”,差点跟了秦书淮的那个了。
想当初崇祯花了大钱想见她一面而不得。
没想到和花沉勾搭上了?
秦书淮看向老道,“老道,说说这俩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老道哈哈一笑,“什么勾搭,是老花自己犯花痴,想娶人家。可是柳烟姑娘说了,她是常侍娘娘,是不能嫁人的。”
花沉瞪了老道一眼,然后对秦书淮说道,“帮主,只要柳烟姑娘不做常侍娘娘,我就一定能娶到他。”
秦书淮笑了笑,“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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