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达沈阳之前,我和望晴便以戴上黑纱斗笠,用以遮面。三日后,我们总算抵达后金的都城——沈阳。我并未停歇,而是直接找到沈阳第二大雅苑温柔乡的老板。以我灵敏的听力,打探到这些并非难事。
老板并非女真人,而是个汉人,姓吴。他叫来管理温柔乡的鸨母,让鸨母判定我是否具有能够留下来的资质。我心中一阵冷笑,表面上却是对那老板抛了一个媚眼。这些都是湘兰教给我的在烟花柳巷吸引男人的生存之道。
我这一记媚眼看得老板心神荡漾,我却暗自心惊,原来我竟能装得如此富有风情!还好威武和无为均未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然我会羞地无脸见他们。
鸨母盯着我看了好久,才欣喜地对她老板说道:“恭喜老爷,奴家这么多年来观女无数,还从未遇到过具有天生媚骨的女孩,不想今天却在老爷这里遇到。”
天生媚骨?若非要装得淡然清高的样子,我早就大笑出声。这鸨母真是异想天开,这都能想的出来。
然而吴老板听了却来劲了:“此话当真?”随后屏退鸨母,接着竟朝我走来,边走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淫笑。
世上竟有如此急色之人!我脸色一冷,散发出与生俱来、不容亵渎的尊贵气质,令他自惭形愦,不敢靠前。
“老爷请自重!如若不然,我大可以到醉玉楼去谋求发展。”我冷冷说完便欲离开。我早就打听到醉玉楼是沈阳第一大雅苑,里面美女如云,温柔乡这几年使出浑身解数,始终被醉玉楼压在第二的位置。
果然,吴老板听到“醉玉楼”三个字,立即识相起来,慌张地阻拦道:“别别别,姑娘请留步,一切都好商量。”
我转身冷笑一声,回到屋中,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要我留下可以,但要答应我的条件。”
“姑娘且说来听听。”
“一,我卖艺不卖身,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随时可以走人。”
吴老板略一迟疑,答应道:“这个我可以做主,就依你。”
“二,要捧我做头牌,我以什么样的形式表演、见客,均由我说了算,你们只能配合不能过问。”
“这个……”吴老板迟疑起来,“立即捧你为头牌,恐怕会惹现在头牌芙蕖的不满。这还有一个月多月就要进行花魁大赛了……”
“老爷也不想再次输给醉玉楼吧?”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认为芙蕖有把握能胜过醉玉楼的玉玲珑、玉娉婷两姐妹?你别无选择,只有相信我、配合我,让我心无旁骛地帮你赢回温柔乡首个花魁荣耀。”
吴老板的确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在我这里赌一把。我们就这样达成协议。
我满意地露出胜利的微笑,起身打开了房门,临走前不忘关照吴老板:“老爷最好立即为我收拾一间上房出来。我现在温柔乡内四处转转,熟悉环境。”
“这个我马上去办。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吴老板见我渐渐离去,才如梦初醒般问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便是我的名字!”我高声吟颂,最后说出我临时想出的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