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没说话,是啊,仲道真的很好。在长安时,她就知道仲道人还不错,不然,她也不敢硬着头皮上花车了。
有时蔡琰觉得自己真是算没多大用的人,明明是现代人的灵魂,却连一点独立自主的性子都没有,蔡邕让她嫁,她就嫁。从没想过要闹个独立,想想逃婚什么的,怎么连几百年前的卓文君都不如呢?以前说是太小,没生存能力,现在不同了,她知道自己能养活自己,弄个女扮男装的,逃到波斯什么的地方,混混日子多么好,为什么要嫁人?
她回答不了自己,深刻的反省之后,她找到原由了,她懒!上辈子她就懒,在陆判那儿还不是要求这辈子也要有个好老爹,想过混吃等死的日子。她骨子里就没多少自主的意识,也不相信自由,在她看来,太自由了会出问题的,还是有人管比较好。所以蔡邕为她安排的人生她也能认同,她相信蔡邕,当然她更相信自己。
可是谈到感情,她并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现代时她就不相信爱情了,所以现在让她相信一共也没几次交集的卫仲道,会对她一见钟情,她相信才会有鬼了。所以这次的婚姻只能算是父母之命,只不过仲道人厚道,对这件事还算有诚意罢了。因为这么想,于是她在踏上花车之后,也诚心诚意的要把自己心收回,投到婚姻中来,她要还仲道以公平。
只是她没想到仲道对自己会这么的好。时时处处的宠爱着自己,努力的想让自己安心,看来当年他说他想让自己安心并不是一句空话,而当初他说想留在蔡家云云,只怕是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非真的想留下。只是当时的他太小,并不会表达而已。那次他就努力的向自己表达诚意吗?
蔡琰对自己还是有一定自知知明的,容貌不过是中人之姿,离国色天香差得很远;性情就更差了,头几年,连笑都不会,怎么都没有蔡圭那么讨喜的,自己有什么可让他这般付出的?真是越想越觉得不了解这个奇怪的男人了。
细想想,仲道似乎和在吴地时的他几乎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那时的他和自己一样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此时的他反而有些返老还童了,说话行事显得有些跳脱了。
如果只是说这几年他长大了,成熟了,懂得收放自己的情绪了?可是想想那天在宿营地时,他面对着董祀时,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郁郁寡欢的样子,看来吴地那几年的求学生涯,对仲道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他愉快的事了?
与新房中不停胡思乱想的蔡琰相较,仲道就惨得多,晚上他是被抬回新房的。素儿帮着蔡琰手忙脚乱的把他清理干净后,夜都深了。蔡琰轻轻的坐在镜前洗去妆容,回头看看像死猪一样睡得甜甜的仲道,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最后,她只能往好了想,这人酒德不错,醉了就睡,不会耍酒疯,也不会胡言乱语。
半夜醒来,仲道看到身边的蔡琰心里是一阵狂喜,想摸摸她,又不敢,正在理智与情感中斗争时,蔡琰惺忪睁开了眼睛,看他伸着手,忙起身拿棉袍披上“口渴?”
“嗯!”仲道忙老实的放下手,身体僵硬得跟木头一样。
蔡琰下床去拿了温着的茶水,递给了他。并一直站在床边,待他喝完便把杯子放回去,这才回到床边躺下。
“我吵醒你了。”仲道可舍不得洞房花烛夜只睡觉。
“没有,本就半梦半醒的。”蔡琰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她也想睡的,只是仲道身上酒味薰得她睡不沉。况且一个人睡惯了,此时身边多个人,多少有点不自在,她也正在努力适应中。迷糊了一会,她很快从浅眠中清醒,从枕头下拉出一条白丝巾给仲道“这个怎么办?”
仲道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母亲昨天有千叮万嘱的一定要在这上面留下印渍,可是怎么留?他不是菜鸟,他当然知道不是咬破嘴唇吐口血唾沫,就能蒙混过关的。看到蔡琰一直盯着自己在看,忙笑着拍拍她“没事、没事,不会让你难做,你睡里面,我喝多了水,怕是要起夜的。”
蔡琰乖乖的和仲道换了位置,仲道还为她拉好被子。
“你要出去?”蔡琰却不肯闭眼,如果他所谓的办法就是找别人弄出落红来替自己,她现在宁可就做了。总是要做的,就算不做,过了今晚也不会有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至于说怀孕,哪这么巧一夜中标。
“放心,放心!”仲道笑了起来,他看到了蔡琰那咬着嘴唇的小样了,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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