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经理”花橙没有回头。
“花少,有什么吩咐?”宋经理趋前。
“开个包厢让他们休息一下再走,顺便处理一下手上的伤。”稍稍教训过即可,毕竟生意场所最重要的还是客源。
“好的。”宋经理应声。
“还有,每桌客人招待一瓶威士忌让他们压压惊。”花橙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是。”
交待完毕,花橙在走出衣香鬓影大门口的同时拨了通电话
颜冬雪下了车,怔愣地伫立在凡尔赛学院校门口良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蛮横地带她离开校园,又不给她任何理由就叫计程车送她回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颜冬雪同学,请尽速到学生会办公室报到,颜冬雪同学”忽然,童靓紫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校园内回荡着。
“啊!要开会”她倏地一震,加快脚步在校园里跑着。
包包里突然传来悦耳的手机铃声
她边跑边拿出手机回答“对、对不起,我马上就到”
“”没有声音。
她狐疑地停下脚步看了看萤幕,一组陌生的号码。“你是哪位?”
“你回到凡尔赛学院了?”
是花橙!“嗯”她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得到回答后他立即挂断通话。
“哪有人这样的!”颜冬雪瞪着手机,没好气地咕哝一声。原来他也会挂念她的安危。
“颜冬雪同学,你再不到学生会来报到,我们就要到你家开会了唷!”童靓紫的声音里漫着浓浓笑意,传遍整个校园。
闻言,她忍不住红了脸,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学生会办公室。一推开门,果真看见学生会成员全数到齐,只差她这个秘书。
“对、对不起我迟到了”她气喘吁吁。
“没关系。”唐绛色闲适地翻阅着杂志,嘴边有抹温柔微笑。
童靓紫凑上前来,俊脸上满是耀眼的笑容肆虐“小雪,你跑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鬼话连篇。”耿深蓝撇撇嘴。“花橙找你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她垂下眼。
“哦?”他知道她还在习惯他们的新关系“有事的话记得跟我说。”
“啧啧啧”童靓紫发出夸张的怪声“没想到我们深蓝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我们深蓝?“你是你,我是我。”耿深蓝冷然地横了他一眼。
“这么说太伤人了。”童靓紫抚着胸口,一副心碎状。
“无聊。”
“我、我去泡咖啡。”颜冬雪怯怯地退到茶水间。
“慢慢来,不急。”唐绛色抬眼又是一笑。
“小雪,资料先给我们。”童靓紫扬声道。
开会的资料她怔了怔,滚烫的水不小心淋到她的手“好烫”手上的杯盘因为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耿深蓝起身,大跨步地走向她,将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冲冷水。
“只是不小心烫到了。”她没敢乱动。
“这个也是?”看见她手心上有几处破皮,他微眯起眼“怎么回事?”
前阵子他全副精神都放在水帘身上,有点儿忽略了小雪的状况,他也以为有花的护卫,就算有事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对。
“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擦伤的破皮而已。”她心虚地痹篇他的眼。
“该不会又有人欺侮我们可爱的小雪了吧?”童靓紫随口道。
“不、不是”颜冬雪急切地否认。
“谁敢?”虽然小雪的真实身分还未公开,但他之前的“宣告”应该还有效,谁敢冒着生命危险越雷池一步?
“你的消息真的太不灵通了。”童靓紫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在你跟水帘姐打得火热的那段期间,小雪已经成为凡尔赛学院里公认的弃妇了吗?”
打得火热?“去你的。”
弃妇?颜冬雪只能尴尬地笑笑,靓紫学长的形容词还真贴切。
“真的是这样?”耿深蓝额际的青筋在跳动。他怎会如此粗心?
“先让小雪过来擦葯吧。”唐绛色拿来医葯箱。
童靓紫伸出手“也对,女孩子的手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雹深蓝拍掉他的手,亲自把小雪带到唐绛色面前。
颜冬雪朝童靓紫投去感激的一瞥。对大多数的女生来说靓紫学长是个可恶的花心大萝卜,但是他一直很照顾她。
童靓紫回以一笑,无所谓地跟在他们旁边来到会议桌旁。
“幸好面积不大。”唐绛色温柔仔细地替她手上的伤口消毒上葯。
童靓紫不平地抗议“为什么绛色就可以摸小雪的手?”真是偏心!
“这是必要的触碰,不叫摸。”唐绛色笑笑解释。
雹深蓝瞪着他“因为绛色不像你随时处在发情状态。”一针见血。
“小心点别再跌倒了。”唐绛色轻柔一笑。
他当然知道有内情,不过小雪既然不打算说,他也不便点破。
“谢谢绛色学长。”颜冬雪缩回手。
“花橙跟其他人在做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耿深蓝的浓眉纠结,有些恼火。
“不、不关花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是她的个性太过懦弱,与别人无关。
雹深蓝叹气“我知道你没有勇气反抗,但也毋需逆来顺受,一味地息事宁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嗯、嗯。”颜冬雪还是唯唯诺诺。
“今天的会还开吗?”童靓紫意兴阑珊。
唐绛色作出决定“延到明天好了,今天让小雪早点回去休息。”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还害大家的会开不成,对不起。”颜冬雪朝大家鞠躬道歉。
“别放在心上。”唐绛色还是一贯的温文儒雅。
“明天再开也一样,走,我送你回家。”
“呃,我”她原想拒绝,但一对上耿深蓝的眼就又把话吞了回去“那绛色学长、靓紫学长,再见。”
一路上,颜冬雪如坐针毡,局促地揪紧腿上的裙子。
雹深蓝把车停在颜家门口,探手揉乱她的发丝“放轻松,不要老是这么战战兢兢的,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会咬人的野兽。”
咬人的野兽?他的用词让她忍不住笑了。
“这样不是好多了。”他微扬起嘴角,过长刘海下的锐利眸光悄悄地转柔了。“以后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帮你顶着。”
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递到她身上,温暖了她的心,也让她真真切切地体认到多了个哥哥的事实。“嗯。”“进去吧。”
“再见。”她下了车。
“你先进屋里去。”耿深蓝抬抬下巴示意。
“哥开车小心。”语毕,不等他回应,她立即转身进屋。
正在厨房煮菜的颜映琴闻声探头“回来啦!先去洗手,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好。”颜冬雪放下背包,进浴室洗手。手上伤口碰到水的微微刺痛感唤醒她的记忆“啊!”“怎么了?”颜映琴扬声问。
“没事。”开会用的资料全在花橙车上!她应该要打电话给他,要回那份资料,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麻烦他。
但是会议已经因为她的迟到、烫伤延后一天了,不能再因为没有资料而延宕。
她必须在明天开会之前拿到资料,这通电话非打不可。
颜冬雪只得认命地查了查手机里的通话纪录,找出花橙的电话号码,硬着头皮按下拨号键,响了两声
“怎么?”花橙懒懒的嗓音自彼端传来。
她不自觉地屏息“我我是颜冬雪,那个、那个”
“这么快又被人欺负了?”花橙慵懒的声音转为戏谑“这次打算向我求援了吗?”
“才不是!”他这个人真让人头痛。
“哦?那有什么事?”
“那个我有一些资料放在你的车上,可不、不可以请你拿给我?”颜冬雪一鼓作气说完。
“我为什么要?”花橙反问。
“嗄?”顿了下,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我有空就帮你拿过去。”
透过话筒,他的声音听起来亲切和善许多,是她的错觉吗?“谢谢谢。”
“不过,我通常都没空。”他补上一句。
这人还是一样恶劣!“你”颜冬雪气结。是他蛮横地带她上车,她的资料才会遗留在他车上,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
“我很忙,没事的话”
“等、等一下,”她连忙阻止他结束通话“不然我明天早上过去拿,你记得带去学校。”
“我尽量。”
“麻麻烦你了。”她别无他法。
“是很麻烦。”花橙嘀嘀咕咕。
币上电话,颜冬雪胸口郁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
怎么会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