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他是充满了期望,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王琮荣看了看他,旋即勾唇露出一记赞赏的笑。
“如果真的感谢我的话,去了以后就要全力以赴,你有出色表现,我这个引荐人才有面子。”
“我会的。”屈劭泽信誓旦旦,很有把握,扬起自信的笑容。
“男人重视事业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你好好跟庭然沟通,我想她应该慢慢会理解的。”王琮荣起身走出阳台,点了根烟,缕缕的吐出烟雾。
“可是我没有时间等她慢慢理解了。”他苦恼的叹息。
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根本没有充裕的时间和适当的机会再沟通,现在都已经近午夜,她还是拒绝联络
他对她的不能体谅感到气恼,也对两人的冷战状况感到担忧。
“你得持之以恒啊,你们如果是真心相爱,她到最后还是会接受这件事的。”王琮荣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安抚,须臾,又朝他握着的手机努了努下巴。“再打打看吧。”
屈劭泽摇了摇头。“她不接。”
“那就传简讯啊,跟她说搭什么时候的班机,说不定不用持之以恒,明天就可以打破僵局了。”他继续出主意。
见王大哥这么用心的给他意见,屈劭泽勾起嘴角,哂然一笑。
“希望如此了。”他采纳他的建议,踅回光源充足的屋内,盯着小小的按键,仔细认真的打简讯给纪庭然。
虽然纪庭然是这场冷战的发起人,但连着好几天心情不佳,吃得少、睡不好,导致后来身体的抵抗力变差,胃痛、失眠、头疼其实她在这段时间里也并不好过。
这晚,她因头疼提早就寝而在半夜醒来,这才发现转成震动的手机在微敞的皮包里闪着蓝光。
走到衣架旁,伸手探进皮包里拿出手机察看,一通未接讯息,n通未接来电,全显示着屈劭泽的名字,一声叹息不自觉的逸出唇间,她懒洋洋的坐了下来,一步步将讯息按开。
这十多天的时间,他打了无数通电话和简讯给她,但传来的简讯内容,虽然有软化,但还是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教她又气又伤心。
为了赌这一口气,她拒接所有来电,以为他一心急,就会赶紧来找她,可是直到目前,还是不见他的人!
这分明是诚意不够,如果真的重视她,怎么不亲自来找她?
她知道他在忙,忙着出国的事宜,可是,在她反对的情况下,他还能安心的继续忙下去吗?
以为光是打电话、传简讯就可以让她接受这件事吗?八成是吃定她很好哄,才会这么轻忽吧!
纪庭然按出了讯息,第一行字就让她胸口一窒,脑袋顿时空白
庭然,我搭明天早上九点三十五分的飞机离开,别再跟我闹脾气了,让我可以安心的去工作好吗?如果可以,我想见见你。心里只有你的劭泽
“他居然明天就要走了”心像被掏空,纪庭然呆若木鸡的瞪着手机萤幕,喃喃自语。
未几,唇边牵起一弯不知是哭是笑的弧线,她心灰意冷的摇着头。
他还说心里只有她?!
骗人!倘若真是如此,就不会漠视她的强烈反对,坚持一意孤行了。
她不禁怀疑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他对她的爱太淡薄,所以才可以那么无所谓的说走就走?
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她整个人沮丧颓然的靠向椅背,深深的挫败感已将她击溃。
他真无情,硬是将她的心闯出一个大洞,然后不顾她的疼痛,毅然决然踩着缺口离开!
泪雾模糊了视线,她双手掩面,充塞胸臆的心酸苦涩全化为滴滴晶莹的水珠自颊畔滑落
屈劭泽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视线总下意识环顾四周,希望能搜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纪庭然不是心肠冷硬的人,或许在这最后时刻,她认知到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就会来为他送行。
虽然他执意要接下这份工作,但若是没有得到她的支持就离开,他的心怎么也无法踏实。
可是他拉长脖子盼呀盼、望啊望,等到即将要出境了,还是没有庭然的任何回音,更别说看到她人了。
“庭然会来吗?”眼见就快要没有时间了,王琮荣来到他身边关问,替他感到心急。
“不知道。”屈劭泽一点把握都没有。
王琮荣暗叹,感情这玩意儿还真是麻烦啊!像他现在离了婚,没有家累,没有羁绊,多好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也差不多该准备出境,到候机室等待了。
“劭泽,我看我们应该要进去了。”他低声催促。
“王大哥,你先进去,我再等一下,随后就赶过去。”对她的牵挂,拉扯着他的心。
“好吧,那你记得要注意时间。”明白他等候的心情,王琮荣点点头,叮咛了句。
“我会的。”一记浅笑,要他放心。
王琮荣一走,他马上收回目光,继续在人群中张望,可瞧了半天,瞧见的只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而腕表上分秒流逝的时间,让他的心情益发焦急纷乱,备受煎熬。
她会来吗?
当真绝情到连他要走了,都不肯来送行?
屈劭泽引颈翘盼,望眼欲穿,心底深处仿佛有一把火在闷烧着,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要离开的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对纪庭然有多么的舍不得、放不下!
相隔两地,要化解僵局就更加困难了吧?
他们俩的缘分,会不会因为这样就硬生生的中断呢?
片刻,大厅里回荡着催促登机的广播,教他无法再拖延了。
时间到。确定她不会来了。
失望在心头笼罩,环顾最后一眼,屈劭泽只能无奈的放弃等候,转身踏上未知的路
细碎的啜泣声隐隐约约的由机场大厅的某根梁柱后方传出,一名身影窈窕曼妙的女子正借着梁柱的遮掩,偷偷目送着心爱男人离去。
她还是来了,很不争气,但身不由己,心的意念通常会控制着人的行为。
即使觉得他不够重视她,即使碍于面子和尊严不屈服,临别前,她还是想来看他一眼。
她一直抱着他最后会妥协的希望,没想到处于冷战阶段,昨晚的简讯却传来他还是要走的消息:后来她又安慰自己,说不定他今天不能如愿见着她,会在最后一刻改变心意
他说他想见她的,可是,等不着她,他还是没有改变行程计划。
她失落到了极点,她终究没有重要到可以阻止他的理想
难道,两年多的交往,他一直冷静的看她一厢情愿的陷入爱情里,所以在她全心想与他相守的同时,他可以理智的喊停,可以这么容易就舍下?
望着屈劭泽转身离去的背影,纪庭然为自己感到心酸不已,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她不禁咬住颤抖的唇,幸好涌出泪水的双眸和难过的表情有墨镜可以遮掩。
受伤的心将她定在原地,她没有现身见他、也没有出声喊他,只能任由他的背影,成为心中的最后一抹印象。
纪庭然闭上眼,阻止眼泪奔流,可失去归属的心,只能像失根的浮萍,在清冷的空气中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