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凝重。
“皇上,风明驻军云州,已经将云州的静华宫势力赶回了南昭,但是最近静华宫又开始了在别的城池活动频繁,欲图逐步渗入大夏。”
北宫喆抿着薄唇,“云州留兵驻守,让风明直接去冀州捉拿谋反逆贼穆云!”
易寒蓦地抬头,“皇上这是决定了么?”
北宫喆点点头,“下一年势必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看来,皇上是打算在年前将曹太后的势力彻底连根拔起。
“皇上,接下来您打算如何?”
“先从文臣开始。”北宫喆做了个杀的手势。
“这些文臣看似清高廉洁,其实一个比一个狡猾,大部分采取的从旁观望的态度,今日朕逼着他们做了决定,可见他们大多数还是选择了曹太后,哼,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朕怎么能指望着他们为大夏做贡献呢?”
“但是皇上,如此大动操戈,只会会乱了人心。更何况如今又有静华宫,难免根基不稳。”易寒说出心中的担忧。
“这大夏需要新生的血液了,从下年开始,颁布新科举,大力选拔人才。”
易寒知道皇上这是要彻底整顿超纲了,忙道:“是,那么皇上先从谁开始呢?”
北宫喆双眸眯了眯冷道:“就从今日朝堂之上那几个誓死拥护曹太后的人开始吧,这天越来越冷了,今年的雪也比去年多了些,承安路滑,出门应当心。”
听着北宫喆意味深长的话,易寒蓦地抬眸,看到北宫喆刚毅冰冷的脸庞,心底一颤。
承安路滑,亏得皇上能够想出来这样的损招。
“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先回去吧。”
易寒走后,北宫喆招来张海道:“去找两个家世清白的乳娘送进宫来。”
他一想到昨晚上那个哭闹不止的臭小子,眉心就禁不住跳了两下,男孩子,怎么能够这么腻着人呢?
这么小都是这样,以后长大了还如何得了?北宫喆越想越是下了决心要给他改掉这个坏习惯。
张海领旨而去,恰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左言,左言对北宫喆抱拳道:“启禀皇上,前皇后娘娘让我给皇上传一句话。”
“她怎么了?”
“她想移居云景寺,常伴青灯古佛,请皇上恩准。”
“移居云景寺?”这云景寺地处偏僻,一般进香之人也不会选择那里。
在大夏,被废去庶人的宫人还没有哪一个可以出冷宫的,也就是等于终生幽禁。而如今,江向晚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回去告诉她,念在多年的情谊上,若是她肯悔改,朕会替她安排好今后的生活。”北宫喆沉声道。
“是。”皇上这么说就是打算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还有,暗中密切关注着长乐宫。”
“属下遵旨,属下得到消息,曹太后打算以帝王之礼下葬沧月。”
北宫喆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讽,淡道:“不必管她。”
随即他出了南书房,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深吸了一口气,朝琼华殿的方向走去。如今的夏宫,没有她的存在,如同废宫一般,死气沉沉。
“皇上,南诏太子求见,要见他么?”
“他?”终于北宫喆还是点点头,“给朕备马。”
——
鹿台。
冬日的白天总是十分短暂,晌午一过,不久天色便暗了下来。
一出了听雨殿,凌冽的寒风便灌了过来。听雨殿是月无痕和月清绝父子在鹿台的住处。她询问了月无痕一番北宫喆的身体情况,得到的结果仍然是不容乐观。
虽然用千年龙魄解了他体内的噬心散,保住了一命,可是他体内的忘情蛊仍然存在,即便月无痕用药抑制了蛊虫的生长,北宫喆暂时不会继续失忆,但是以后究竟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
就连月无痕研究了二十年的忘情蛊,依旧研制不出解药,这忘情蛊,的确是棘手,看来只有去找弋阳拿解药了。
“天要黑了。”安文夕望了眼天色低声喃喃道。
“是啊娘娘,天就要黑了,皇上说了今日回来的,怎么还没有来?”香茗咕哝道。
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安文夕心中这样想着。
“娘娘,您若是闷得慌,不如把欢凉姐姐叫来,也能陪您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