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的,她相信那些女人一定不会容忍公主的!这不是夏宫,她们对这里的女人一无所知,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暗中作祟,那她们可是防不胜防!
楚君昱扫了眼欢凉,根本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然后将视线放在安文夕身上,“如今大夏你回不去了,你还想去哪?更何况,你怀着身孕禁不起折腾。”
见安文夕不说话,楚君昱又道:“你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么,没有人打扰,环境也十分清净。”
“可是……”
“胭脂,你还在担心他对么?”看着她轻垂的眸光,楚君昱微叹了口气,“我已经向大夏传书,想必再过不久就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了。”
安文夕抿了抿唇,就算他打听到了什么,也会像欢凉一样,将坏消息瞒着她。
半晌,她沉声道:“我答应你留在西楚便是。”
楚君昱松了口气,笑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楚君昱走了之后,安文夕啜了口茶水,手掌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深远,那个人现在还好么?
“公主,欢凉今日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玉公子的,我只是觉得他根本不了解这后宫女人的心思,我怕他对公主太好会给公主招来祸患。”
“好了,以后这件事不要在他面前说了,我们自己多加注意就是了。”
突然,安文夕的肚子一阵疼痛,她手中握着的茶盏蓦地掉落在地,她死死地握着小腹,然后将眸光落到楚君昱带来的酒上,咬牙道:“这酒有问题!”
“公主,你怎么了?”欢凉吓得立即去扶安文夕。
“来人,快来人!”
过了片刻,欢凉对着跑来殿内的宫女道:“赶紧去请陈太医!”
那小宫女立即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听到欢凉急切地声音,立即怔怔的点了点头,匆忙的跑出了瑶花阁。
楚君昱还没有走远,看到慌慌张张的小宫女,立即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要去哪里?”
“回皇上,胭脂姑娘肚子疼,还有血……”
楚君昱闻言,眸光一紧,立即掠进了内殿,他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欢凉将安文夕扶到了床上,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忧,这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胭脂,胭脂……”
楚君昱看到微微皱着黛眉的安文夕,立即扯过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他眸光微沉。
他对于岐黄之术,略微精通一些,他立即大喊道:“来人,去将胭脂姑娘平时喝的安胎药熬一碗过来,要快!”
“玉公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他会不会……”
“没事,他没事,你别担心。”楚君昱握住了她的手,他不敢告诉她那脉象越来越弱,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他无法去面对她,她是这么喜欢这个孩子……
楚君昱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手颤的厉害,竟有些握不住安文夕的手。
“陈太医来了,陈太医来了!”
陈太医显然没有想到楚君昱也在这里,刚要行礼,只见楚君昱不耐道:“虚礼免了,你赶紧给她看看。”
陈太医给安文夕把了把脉,众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样?”
“气息微弱,微臣试试吧,尽量保住孩子。”
安文夕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咬着牙对陈太医道:“陈太医,求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微臣尽量。”陈太医垂头道,他没有十分的把握,自然不敢夸下海口。
“朕要的不是尽量,务必保住这个孩子,否则……”
陈太医闻言身子一颤,立即道:“微臣遵旨。”
陈太医立即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楚君昱眉心蓦地一蹙,陈太医顿时解释道:“这位姑娘的情况特殊,本来不建议针灸的,如今情况危急,微臣只有一试了。”
“陈太医,那针灸可有什么不好之处?”欢凉担忧道。
“本来针灸可以用来保胎,可是这位姑娘宫寒,如今还在调理之中,如果针灸,先前的调理那么久可就功亏一篑了。”
楚君昱看着脸色苍白的安文夕,按了按眉心,厉声道:“针灸吧,先把血止住!”
若是这血一直流下去,这孩子恐怕也难以保住了!
“是,微臣施针,还请皇上回避一下。”
楚君昱看了安文夕一眼,转身去了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