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白苏立即捧着食盒上前,走到曹暮烟跟前,掀开了食盒的盖子,对曹暮烟道:“太后娘娘,请品尝。”
食盒盖子一开,立即传出了一阵腥腻的味道,曹暮烟顿时捂住了嘴巴,不断的摆手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赶紧拿走,拿走!”
“呕~”
沧月脸色一变,立即对白苏道:“还不退下!”
江向晚嘴角含笑道:“太后娘娘,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的么?”
让她江向晚不舒服,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曹暮烟接过沧月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稍稍将胃里的翻涌压了下去。
离得近的妃嫔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涛骇浪,那食盒里的点心不过是寻常的糕点罢了,虽然油腻了些,但也不至于呕吐。
难道……她们的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曹暮烟的小腹之上,然后又看了沧月一下,也许宫里那件秘密流传的事情是真的!
这时,沧月狠狠的剜了江向晚一眼,厉声道:“这两日太后娘娘肠胃不好,皇后一大早却拿来如此油腻的东西,也太不懂事了!”
“臣妾知错。”江向晚立即福身道。
“起来吧,今日哀家身子不适,都回去吧。”曹暮烟冷冷道。
众人一走,沧月立即捧起痰盂,曹暮烟一阵阵干呕。
半晌,她漱了口,双眸迸出阴狠,江向晚,哀家绝不会放过你!
未央宫。
一直到午后,安文夕才睁开了眼睛,因为安文夕昏迷不醒,欢凉这两日都待在未央宫。
安文夕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饿得厉害,幸好陌姑姑是个准备着饭菜,用过膳,身上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欢凉,无双的毒解了么?”
“放心吧,公主,已经解了,不过解毒时十分痛苦,月清绝用绳子捆住了她,以防止她受不住解毒之痛自残。”
安文夕微微点头,那种万蚁噬心之痛她是深有体会的。
“昨日……他……”安文夕张了张口却不知要问什么。
“昨日北宫喆一直守着公主,误了吉时,没有拜堂。就连晚上,北宫喆都没有去钟粹宫,如今江向晚俨然成了宫里最大的把柄了!”
“没有拜堂?”安文夕心中大惊。
“是啊,别人都说,没有拜堂,她算不得真正的皇后的。”
“只要是入了宗祠,也是一样的,拜堂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公主,说来奇怪,江向晚原来不是和老妖婆是一伙的么,为什么昨日那老妖婆百般刁难她呢。”
“昨日,江向晚入宫的时候,老妖婆让人把她从玄武侧门抬了进来,这还不算,晚宴的时候,还当着她的面给北宫喆塞人,就是当初的那个云姬,被北宫喆封了美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欢凉立即捂住了嘴巴。
“云姬?”安文夕眸光微敛,“那江向晚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一个舞姬在她面前如此张扬呢?”
“公主,那云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被江向晚耍小手段废了腿,只怕以后也难以跳舞了。”
果然如此,江向晚就是江向晚,那个高傲的女子,怎会容得下别的女人挑衅她呢?
“公主,欢凉想不明白,为何她和老妖婆反目了?”
“之所以反目,只怕是因为曹暮烟想要引魂丹,而引魂丹却还在江向晚手中!”
安文夕悠悠的看了眼远处,“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公主,玉公子已经派人来接公主了。”
安文夕微微点头,她也该离开了。
她本以为北宫喆中了忘情蛊,忘记了她,只会对她冷淡,没想到如今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虽然他以前也是如此,可是现在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煞,明显与以前的清冷不同。
“启禀皇贵妃娘娘,月公子来了。”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道。
安文夕看着眼前皮肤白皙的小太监,微微蹙眉,这是个陌生的脸孔。
“知道了,你退下吧。”
欢凉看出了安文夕的疑惑,浅声道:“北宫喆觉得未央宫太过冷清,就把小德子拨了过来伺候公主。”
欢凉话音一落,月清绝走了进来,看到安文夕靠在软榻上,笑道:“看起来还挺有气色,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你来给公主把把脉。”欢凉说着给月清绝让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