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北宫喆脸色又冷了几分,转眸对安文夕招手道:“夕儿,过来。”
“九哥哥,我带了几样点心,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安文夕打开食盒,挑了几样他平常爱吃的。
“看着不错。”
“尝尝。”安文夕眉眼轻扬,捏起一块点心放到他的唇边。
北宫喆慢条斯理的含了一小口,将细末也一并卷入口中,“好吃,只是朕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你这土鳖自然没见过!”安文夕鼻头发酸,声音微微发颤,这一句她再也说不出当初的明媚。
“怎么了?”北宫喆抬眸看向身侧的女子,她的眼眶有些微红。
“没事,你喜欢吃就好。”安文夕唇边攒出一抹笑意,压下心中满满的苦涩,他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即使是以前的场景重现,他也完全没有印象。
北宫喆长臂一伸,将安文夕揽进怀中,大手覆上她的纤腰,这种感觉令他莫名的心安,就连心中的烦闷也少了几分。
“今天可有吃药?”
“吃了,我这身上天天都一股子药味。”安文夕从北宫喆身上起身,“我不妨碍你批折子,我就在一旁习字好了。”
“也好,有你在,朕安心。”北宫喆一点也不顾忌安芊柔,在松开安文夕之际,薄唇擦过她的花颊,染红了她的脸庞。
安芊柔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耳边听着北宫喆和安文夕的对话,不由得恨得牙根疼。明明没有太多亲昵,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亲密,令别人怎么也插不进去。
时间慢慢流逝,北宫喆一直批阅着奏折,而安文夕在他身侧安静的习字,下面跪着的安芊柔就受不了了,她感觉膝盖处一阵刺痛,双腿也变得麻木。这不仅仅是屈辱,更是一种折磨,她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跪在这里,身子往一侧倒去。
不大的动静,却足以惊动殿内的人,北宫喆朱笔一顿,扫了眼安芊柔,继续翻起奏折。
安文夕眉头略皱,对欢凉使了个眼色,欢凉立即明了,她看到晕倒的安芊柔不由得冷冷一哼,终于装不下去了!
欢凉走到殿外,对张海道:“张公公,殿里的柔美人晕倒了,麻烦您找人将她抬走吧,省的皇上看着心烦。”
“咱家明白,欢凉姑娘客气了。”
不出一盏茶功夫,张海便带着人将安芊柔抬出了琼华殿,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安芊柔被抬出琼华殿的消息不胫而走,曹太后气的差点将安芊柔一掌拍飞。
“哀家怎么养了你们一个个废物!”
“太后娘娘息怒,嫔妾……嫔妾……”安芊柔的身子抖得厉害,
“收起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哀家对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没兴趣!你要知道哀家为什么要把你从清幽宫里弄出来,哀家要的是一枚有价值的棋子,而不是一个废物!”
“是,嫔妾知错了。”安芊柔死死地咬着牙,她讨厌曹太后,却又不得不依赖着她!
“告诉哀家,你恨安文夕么?”
“恨,我恨不得她死!”安芊柔原本柔弱的小脸变得狰狞,“凭什么我永远都比不上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你没有不如她,怪只怪没她运气好,谁让你的生母登不得台面呢。”
耳边响起曹暮烟尖利的声音,安芊柔双颊微红,狠狠地握拳,她的母妃当年是使了手段才爬上了父皇的床怀了她,这就注定了她也是不光彩的,和莫皇后所生的安文夕更是云泥之别。
可是除了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没有哪里比不上安文夕,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喜欢她,都围绕着她,而她就注定只能卑微的活着么,她不甘心!
捕捉到她的愤怒与不甘,曹暮烟满意的勾了勾唇。
“请太后娘娘给嫔妾一个机会,嫔妾一定要让安文夕和她肚子里的贱种全部下地狱!”安芊柔眼底沁出一抹阴狠。
“啪——”她的话音刚落便被一掌拍飞。
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曹暮烟何时出手,吃力的爬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不解的看向曹暮烟,“太后娘娘……”
“留着她肚子里的孽种,哀家不许任何人动他!”
安芊柔难以置信的看向曹暮烟,她不是将那安文夕恨之入骨么,为何要保护她的孩子?
“怎么,哀家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嫔妾晓得了。”安芊柔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一片阴毒。
“好了,明日的百花宴,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别到时候再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