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愣了做什么,赶紧喝了吧。”月清绝扫了眼安文夕,要知道他为了配好这息子魂殇的解药可是煞费工夫。
“北宫喆,你怎么样?”
心头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取得的!
“夕儿,真没事,来喝药。”北宫喆眸光渐柔,伸手端起了小几上的药碗。
入口是一股淡淡的血腥还夹带着一抹淡淡的苦涩,还有一丝几乎要被淹没的清香,安文夕还是第一次喝这么怪味道的药汤。
月清绝这边已经利落的给北宫喆处理好了伤口。
饮尽最后一口药汁,安文夕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白瓷碗径直从手中滑落,身子往后倒去。
“啪——”安文夕手中的药碗被摔的粉碎。
“夕儿……”北宫喆一把抱住安文夕,不悦的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喆哥哥,你不要担心,哥哥说这是正常现象。”
月清绝点头,“这药本就气势过强,所以才让你用你的心头血压一压。你放心,她睡一觉就没事了。”
“好,她若是有什么事,朕就将你扒干净了扔到大街上!”
月清绝咬牙,“北宫喆,算你狠。”
他辛辛苦苦配药,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到头来一句感激没有,换来的全是威胁!
月无双鄙视道:“哥,你太弱了!”
“哼,你以为我愿意么?”他用嘴皮子说话,而北宫喆用拳头说话,这有可比性么?
“夕姐姐要休息了,咱们走吧。”
“走!”月清绝冷哼。
月无双挽上月清绝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约了欢凉在海棠树下。”然后对他挑了挑眉。
“哥,不用谢我。”
月清绝拍了拍月无双的肩膀,迫不及待的扛起了药箱。
北宫喆将安文夕平放在了榻上,扯过被子为她盖上,右手慢慢覆上了她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从初识于七杀阵,到如今她能安静的躺在他的身旁,他们之间已经走过太多太多的心酸苦楚。
北宫喆想到这里,脑袋里蓦地一阵空白,为什么他现在只记得他将她从七杀阵中救了出来,而不记得那次在七杀阵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呢?
难道现在就开始遗忘了么,看着她的睡颜,北宫喆脸上浮起一抹苦涩。
半晌,青玄悄无声音的进入殿内,来到北宫喆身侧,抱拳道:“皇上,左言那里有消息了。”
“人呢?”
“已经救回来了,只是已经面目全非了。”
北宫喆眸光一紧,飞快的在安文夕脸上掠过,“无碍,她可以认得出的。”
“皇上,那慕容清气数已经尽了,只是被他偷走的传国玉玺……”
“朕心中有数,你传书左言,让他带着人去青末山庄。”
“是,皇上,夏宫……”
北宫喆眸光微缩,冷哼道:“如今已经是曹太后的天下了?”
青玄不敢接话,立即垂下了头,片刻道:“启禀皇上,曹太后又有喜了!”
这几日来,北宫喆每日用过早膳就被楚君昱叫走,说是向他请教棋艺,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安文夕半点不知情。
而安文夕最近被妊娠反应折磨不堪,除了酸的,几乎吃不进东西,人消瘦了不少,急的欢凉团团转。安文夕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不愿走动,每日傍晚北宫喆都要拉着她去海棠树下散步。
安文夕斜斜的躺在软榻上,吃着楚君昱送来的杨梅,姿态慵懒极了,欢凉在一旁守着她,看着她吃着酸的要命的杨梅,不觉拧眉。
“公主,这么酸的东西,你怎么吃得这么津津有味?我都替你酸。”
“我倒不觉得酸,就是觉得有点涩。”
“玉公子……不对,是楚皇,对公主真好,现在还不是杨梅成熟的季节,他却不知道从何处给公主搜罗了这么多杨梅。”
安文夕一滞,半晌含住一颗杨梅道:“玉公子的确好,只是……”
安文夕话还未说完,一抹黑影悄无声音溜进了房间,安文夕手中的杨梅骨碌碌滚了下去。
“是你。”安文夕慢慢起身,眼前的男人正是一直待在楚君昱身边的暗影。
“瑾淑妃。”暗影抱拳道。
“私闯本宫寝殿,这就是大楚的待客之道么?”安文夕声音渐冷。
“暗影来得匆忙,还请瑾淑妃多多见谅。”暗影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