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遣!”月清绝咬牙。
“好。”
月清绝提醒他道:“那个,这三个月内,你提放着点,别一不注意,江向晚就自个儿对安文夕下手了。”
“朕知晓。”
“其实吧,那江向晚心眼并不太坏,只是比较执着,又容易走极端而已。”
“心眼不坏?都坏的滴出来水了好不好!”袭匀立即跳脚。
北宫喆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一会别忘了给夕儿送药!”说完,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袭匀看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太讨厌了!”真是看他不爽啊!
“我表示同意。”月清绝叹了口气。
“若不是看在我未来小外甥的份上,我才不会忍着他。”
“噗,你不忍他,你能打得过他?”
“好像是不能。”
“打不过还废话什么?”
袭匀炸毛道:“老子打不过他,但是打得过你!”
琉璃阁内的院子里,江向晚有些呆滞的坐在石凳上,望着远处姹紫千红的海棠噙起苦笑。
雪嫣对着来人道:“惊大人,小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都怪怪的,奴婢也不敢和她说话。”那日的记忆太过恐怖,直至今日,雪嫣都不敢靠近江向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向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头也未抬,“你来了?”
“晚儿。”惊魂挨着她坐下。
“你不怕我么?”江向晚目光有些呆滞。
惊魂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我不怕。”他和她一路从承安到济州,再到幽冥山,早就发觉了她的异常。
这个傻丫头,竟然为了那个抓不住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我是妖怪呀,我真的很可怕,就连雪嫣都躲着我,躲着我!”她变得痛苦起来。
“晚儿,你不是妖怪,从小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仙女。”惊魂握住了她的手。
好像是终于得到了安慰一般,江向晚靠在了惊魂的肩头低低的啜泣起来。
“擦擦吧。”
半晌,江向晚没有接惊魂递来的手帕,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方帕道:“这是你上次给我的,我……我早就洗干净了。”
惊魂心中一滞,拿起她手中的帕子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谢谢。”江向晚抿了抿唇,飞快的将惊魂手中的帕子攥在了手中,“我下次洗干净再还你吧。”
“好。”惊魂的手蓦地一僵。
“惊魂,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的药我放里面了,别忘了喝药。”惊魂起身看了眼一旁的食盒。
江向晚眼眶一酸,微微点头,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感动。
惊魂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皇上中了忘情蛊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忘情蛊?”
“看来他真的没有告诉你。”惊魂喃喃道,再次想起那个人曾对他道,“若是朕有什么意外,晚儿就托付给你了。”
江向晚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忘情蛊?”
看着她激动的神色,惊魂微微垂眸道:“没什么,月公子已经为皇上解过了,你不必担心。”
江向晚稍稍放下了心来,慢慢做回石凳上,月清绝的医术她自然是相信的。
安文夕回到景泉宫的时候,北宫喆已经回来一会了,安文夕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睡吧,晚膳的时候叫你。”北宫喆一向清冷的眸光变得柔和。
谁知,安文夕起身之际,袖兜里的锦盒直接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碧玉手镯蓦地滚了出来。
安文夕心中一惊,来不及看北宫喆的脸色,直接弯腰去捡,比她更快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地上的碧玉手镯捡了起来。
北宫喆打量着手中泛着盈盈绿光的手镯,眸光一沉,黑瞳变得分外深邃。
“我……”安文夕小心的瞥了眼北宫喆的脸色,可知道,那次在凤青轩,北宫喆直接从她手上摘下来这碧玉手镯扔给了楚君昱。
“我大夏不缺这些东西。”他那霸道中夹着愤怒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北宫喆将地上的锦盒一并捡起,将碧玉手镯放进了里面,然后将锦盒递给她道:“既然是他送你的,你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