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对众人道:“事不宜迟,立即回宫!”
郦城别宫,这里是当年西楚文帝为楚君昱母妃所建造的别宫,多年荒废,如今已经不复当年奢华场面。
楚君昱将北宫喆和安文夕二人带到这里之后,月清绝立即为二人准备了药浴温泉。
泡完药浴之后,安文夕依旧没有醒来,而北宫喆也依旧没有半点生命迹象,月清绝蹙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消下去。
江向晚坐在榻前,紧握着北宫喆依旧冰凉的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眼眶微红。
他怎么可以抛下她呢,他难道不知道他若是有什么意外,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么?
更何况,没有了他,大夏的江山就要全部落入曹太后之手了!他这些年步步为营,为的就是登基为皇、君临天下,可是他怎么能为了安文夕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呢!
这时,江向晚恨极了安文夕!
“江小姐,还请你回避一下,我现在要为皇上施针。”月清绝对江向晚道。
江向晚起身一把攥住了月清绝的手腕,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月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活皇上!”
月清绝一怔,江向晚此时身体虚弱不堪,哪来的这么大的手劲,他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腕,对她道:“我自当竭尽全力。”
江向晚回头看了眼北宫喆,然后面含担忧的出了寝殿。
她刚走了两步,脚步一顿,目光瞥了眼安文夕所在的宫殿,眸光飞快的划过一抹黯光,缓步回了她的房间。
“雪嫣,安文夕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回小姐,还没有醒,楚皇一直守在那里,奴婢靠近不了。”
江向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安文夕勾引男人的本事倒不少,就连楚君昱也被她迷得团团转。
雪嫣仔细打量着江向晚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觉得这一次皇上肯定会恼了那瑾淑妃,毕竟这半夜三更的,楚皇和瑾淑妃……若是传出去的话,谁也说不清……”
江向晚脸上蓦地一冷,对雪嫣道:“你先下去为皇上煎药。”
“是。”雪嫣立即垂头退下。
雪嫣走后不多一会,一条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屋顶掠过。
月清绝先为北宫喆施针,用金针探穴强行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陌姑姑输入他体内的内力能够游走在他的血脉之中。同时,他也很清楚,此行只会加剧他体内那两种剧毒的蔓延。
目前他体内的两种毒,一种是中了密林中的瘴气,而另一种,他现在也不敢确定。
半个时辰后,月清绝将北宫喆身上的金针一一拔去,但愿明天能够探到他的脉象,否则他也无能为力了。
月清绝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月无双就急匆匆的赶来,“喆哥哥怎么样了?”
“接下来得看他的造化了。”
“那你先跟我来。”月无双不由分说将月清绝拉到了安文夕那里。
此时,安文夕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虽然泡了药浴温泉,仍然气若游丝,楚君昱一直守在她的榻前。
“哥,你快看看夕姐姐。”
“你没有为她把脉?”月清绝狐疑的看了眼月无双。
“把了,可是……”可是,她实在是不敢确定。
“月公子,刚才无双姑娘已经为胭脂把过脉了,可是朕问无双姑娘,她却什么也不肯说,月公子看看胭脂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月清绝拉过安文夕的手,待探过脉之后,指尖蓦地一颤。
月无双观察着月清绝的脸色变化,抿了抿唇道:“哥,到底是不是,无双不敢确定……”
“是,只是脉象太弱了。”月清绝蓦地笑了。
一旁的楚君昱瞬间明白了几分,心中一滞,半晌道:“难道是……”
“没错!”月清绝肯定道,“是喜脉,只不过她现在的脉象太弱,而且月份又小,无双把不出来也正常。”
“哥,我把出来了,只是不敢确定罢了。”月无双眉眼之间带了喜色。
喜脉?怎么可能!房顶上的江向晚有些不相信的透过瓦片看向内殿,他记得每次喆从未央宫出来都会送去一碗息子汤,而且安文夕身中息子魂殇,根本不能有孕,喆怎么会让她怀上孩子?
难道是……江向晚蓦地想起在济州之时,安文夕曾单枪匹马去了沐阳,她眸光一凛,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一定是这样,安文夕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那慕容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