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任锦轩眉色微微一紧。
“珊瑚薄荷丸,治嗓子的,你要吗?”江子笙没好气地等了任锦轩一眼。
任锦轩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江子笙又后悔了,吃了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江子笙的药丸一入喉便立竿见影,一下便舒服了,一时辰左右便彻底恢复了原本的嗓音。
因年深厚的内力,她的身体也好了不少,走路也能够自如了,小心一点,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什么异样。
身体各方面都比较舒适了之后,江子笙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回春堂。
今天的回春堂格外的热闹,江子笙还没进去,便听到了女子刺耳的争吵声。
“怎么了?”江子笙蹙了蹙眉,犹豫了会,终于踏进了医馆的大门。
江子笙一出现,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便朝着江子笙走进来,直直的抓住了她的大腿,泪眼婆娑地哭喊着什么。
她的哭声太凄厉,说话一抽一抽的,江子笙听了许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清风姑娘啊,您就别哭了,您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啊。”齐老看着清风死命拽住江子笙的衣裙,想要上前帮忙,怕碰着她的肚子,又碍于男女有别,只好在旁边干瞪着眼。
江子笙有些头疼,不解地看着齐老,又望了脚下的女人一眼道:“齐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齐老看了那个清风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
“那你就长话短说好了。”江子笙弯腰下去扶起清风,又拿出帕子将她的泪水抹进,转身对虎子道,“倒杯温水来。”
“这个清风姑娘要落胎。”齐老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荒唐事情,怀孕都六七个月了,竟然要打胎,这一下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所以他们这些大夫都不敢动这个手。
再有就是也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条活生生的命,谁又能造下杀孽。
江子笙听完齐老的话,神色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仔细端详起身前的泪人儿。
长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五官却独有一番韵味,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雅韵。她虽然怀着孕,却是一副姑娘的打扮,看样子是没嫁过人的。
这个清风身上应该有故事,否则不可能被逼到要杀死自己肚里的孩子。
“你叫清风是吧,来,我们进去谈谈。”江子笙说着便要将清风扶到后院。
“我不谈,我不谈。”清风激动地挣扎,红通通的眼睛,哀怨地看着江子笙声音嘶哑地道:“江大夫我求求您了,您是活神仙,我求求您拿掉我肚里的这个孩子。您放心,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求求您……”
“好,你先别着急,要拿孩子没问题,但是我得先了解了解情况。”江子笙决定暂时先稳住清风,这人流,她也是第一次做啊。
清风听到江子笙这么说,立即就安静了,疑惑又带着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子笙。
江子笙朝着她露出一个安定的笑容,一边慢慢地将她带到了回春堂的后院,扶着她坐在了藤椅上,轻轻地探住了她的脉搏。
她的脉象很平稳,孩子也很健康。
“清风姑娘,在拿掉这个孩子之前,能不能跟我谈谈心呢?”
“说什么?”清风警惕地看着江子笙。
江子笙看着她这么的紧张,连忙扯起嘴角笑了笑,“清风姑娘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您的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想必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吧。”
清风听到江子笙这么一说,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江子笙温和地看着清风,看她又激动起来,连忙道,“你可以不用说具体,我只是想与你一起分担这粉痛苦。”
清风看了江子笙许久,最终还是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无法找到宣泄口,此刻说出来们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想到这,清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统统道了出来。
“我叫清风,是名孤儿,原本是东陵坊的一名戏子,也是人们嘴里常说的下九流。呵,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只会唱戏,唱戏,不停地唱着戏,也不知道世间的情爱为何物。原本也以为自己会像坊间的花娘一样,就这么唱着戏到老,到死……直到我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将我送到了巅峰,又将我狠狠地将我抛下的男人……”
清风说着,说着,泪水便从眼眶之下滑落,整个人都浸到了悲伤之中。
“他的身世不凡,权势滔天,英俊潇洒又邪魅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