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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满脸惊惧痛苦的摇头道,“希望娘娘只是为自己施法,而非为救血亲之命,否则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就是招回的血亲也是恶魔再生,祸害人间的不详之人。”
听到前面的部分也就罢了,听到后面那“为救血亲之命”而要行施的邪法,当真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而知道萧烨失踪之事的岭南王,昌华长公主和安槿等人,当然都是面色陡变。因为昌华长公主在岭南唯一的血亲是谁,只有世子萧烨而已。
岭南王是惊怒之余,心底竟也升起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当然,理智很快就压制了这抹怀疑,但他也被这话给震得够呛,至于到底是为的谁,也唯有他自己心底清楚了。
昌华长公主和安槿都是事前就知今日必有阴谋陷害,但她们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狠毒程度,白侧妃的狠毒真的是再一次刷新了她们的认知。
若是此次真的被白侧妃陷害得逞,即使萧烨从玄州活着回来,都将始终背着“靠姜王妃施邪术献祭百名童男童女才召回性命,祸害人间的不详之人”,这样的人,还怎么能继续做岭南王世子,还怎么继承岭南王位?
昌华长公主向来对白侧妃的各种阴谋手段不屑一顾,哪怕自己中毒萧烨遭暗杀,也没有哪一次像此次般感觉愤怒和痛恨这个女人。
也正在此时,却听得“哐当”一声,在死寂一般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的刺耳。
众人看向那声音的发源处,却见是那邰州守将庄远函的夫人庄三夫人,邰州邻近玄州,那边正是异族发生叛乱,世子前去评判之地。
庄三夫人见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知道是自己失态,吓得忙跪下跟岭南王请罪,道:“王爷,王爷,臣妇失礼,请王爷恕罪。”
安槿心道,果然,下面的戏来了。
岭南王狠狠盯着庄三夫人不出声,昌华长公主早站起了身,背影挺直,听见庄三夫人的请罪,也不过是讥诮的冷哼了声,同样不出一言。
白侧妃在一旁忙喝道:“来人,还不快过去收拾一下。”
又对着惊惧不已的庄三夫人斥道,“庄三夫人,你作何如此失态,还不快快退下。”
说完就对着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行了一礼,道:“王爷,王妃娘娘,想必庄家妹妹是被此危言耸听之事给吓着了,还请王爷和王妃娘娘宽宥。”
说完又对那畲族圣女蓝娅柔声道,“圣女,此事想必是个误会,就算王妃娘娘不小心误着了天运回春符阵的绣纹裳,也必是意外,不是有意为之。娘娘也是刚刚着上身,影响必也不大,只需换掉衣裳也就是了。”
她转过头,似乎正欲和岭南王说些什么,就突然听到后面的庄三夫人用尖锐的声音喊道:“世子爷,世子爷在重云山身中黎族剧毒,失踪多日,据说已丧身狼口,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这是要为世子爷施法,进行血祭,召回世子爷的魂魄吗?”
众人今日已被连番变故惊得近乎魂飞魄散,听得这庄三夫人又爆一惊天消息,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机械的再转头去看庄三夫人。
却见庄三夫人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的,此时面色潮红,眼里满是癫狂之色,似是中了邪法一般,此时说完前面那几句话,就全身抽搐得晕倒在地了。
这,这是疯了,还是中邪了?
只见那畲族圣女快步走向庄三夫人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拨了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睑,然后悲凉道:“她是受刺激过度,邪灵侵体,被人操纵神魂,才癫狂晕倒的。”
闹剧也好,阴谋也好,还是岭南王妃行逆天之术也好,这事都不能继续任其失控下去了。
其实也是今日贺寿之人多是女眷,少有重权大臣,否则早就该有人上前进言要求彻查此事了。
此时岭南王已经满身都在冒黑气,拳头都已经捏的咯咯响,他满腔的怒气已濒临失控得边缘,正待开口,一旁的安槿却是叹息了声,道:“这位圣女姑娘,你所有的惊天之辞都是基于王妃娘娘这件礼服绣了个像你所说的什么天运回春符阵的绣纹。”
“这符阵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我们且还不知道,还是请这位圣女姑娘画出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符阵吧。弄清楚王妃娘娘身上礼服的绣纹到底是不是那什么符阵,这事不就清楚了吗?”
安槿说的仍是京都语,语音轻柔,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竟不自觉让众人被连番的消息给刺激的紧绷的神经都松了松。
是啊,若那绣纹根本不是那什么天运回春符阵,后面还扯什么有的没的。
其实事情本来并不复杂,只是这事太过惊悚,后面又爆出世子失踪并可能已经身亡,众人这才没顾上那源头之事。
只是,众人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为何那庄三夫人爆出王世子中毒失踪,并可能身亡的消息,王妃娘娘和这位未来的世子妃竟是半点不受惊,没有丝毫慌乱惊痛之色?
岭南王终于开口道:“来人,拿了纸笔让这位圣女当众画出符纹。吴莱,派人去把畲族在王城中的两位长老请来,一起辨认这绣纹。另外,把负责王妃娘娘礼服定制的衣史和绣师绣工全部关押,收监待审,任何人不得探视。”
吴莱便是王府的大总管吴总管。
岭南王说到最后,语音中已满是森森寒意,甚至带了凌厉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13-15日会万字更,让偶缓一缓,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