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彷如谪仙的玄非白从马车上下来。
原本街道两旁对神煌国怒目相对的百姓,此时见到玄非白,竟一时间没了怒气。
“这人是谁?”人群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这神煌国不是向来长得人高马大,块头极大的样子吗?这……”
玄非白从马车上下来,见现在这样的场景,嘴角勾起笑容,这一笑就仿佛雪山融化,万物复苏一般的让人舒心。
原本屏息的百姓,此时不禁不觉得神煌国的队伍让人憎恶,甚至还带着友好的目光看向他们。
“神煌太子果然闻名不如一见。”说话之人是云涵之。
“听闻中楚大皇子惊才风逸,如今一见却是不假。玄非白站在众人面前,听闻云涵之这样的话,也笑着回应。
他这话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让人一听便十分舒心,一点都不作伪。
云涵之一笑,而旁边的云轩之脸色却不是很好。
玄非白却是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带着笑意看了众人一眼。只是在看到云瑾之的时候,似乎微有一顿,但是却没有人察觉,除了云瑾之自己。
但是云瑾之是不会说出来的。
“请各位使者入住四方馆,”有以为大臣走出来说道。“晚上皇宫为各位远客准备了接风洗尘眼,还请各位莅临。”
“一定。”墨君啸应道。
而其他人只是点了点头。
真是无聊,一群大人之间的宣威,这是此时墨君龄的心声。
“那我等便告辞了。”
中楚过的大臣们有些跟随中楚的三位皇子历来,有些则是将两国使者迎进四方馆,为他们安排好。
只是没有之人,神煌国太子玄非白在走进四方馆的时候脚步微有一顿,他的目光看向四方馆百尺之外的宣德楼,但也不过一瞬,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而宣德楼左侧末端窗口处的一个缝隙被再次关上,而坐在里面的一个女子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玄非白。”女子唇齿间溢出一个名字。
“姑娘?您说什么?”而等在一旁的店小二没有听清楚,便问了一声。
“无碍。”清浅从椅子上起身,将一锭银两扔给店小二,便走了出去。
而此时四方馆中,天祁国的队伍,墨君龄的房间,又是“鸡飞狗跳”。
“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样突然带着侍卫跑了,可让嬷嬷我好生担心啊。”说话之人便是月嬷嬷。
墨君龄见此,并不想说话,他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可以说见怪不怪的。
每次他要是做出什么事情,这月嬷嬷都会念叨一遍。
而明明他才是主子。
“殿下您下次可不要如此行事,这会让娘娘担心了。还有那大皇子您还是不要多过接触,陛下他……”
“哥哥也是你能议论的!”原本不打算理会的墨君龄,听到月嬷嬷突然提起墨君衍,而且神态、语气中都带着不屑,他心中一团怒火也是直接冒了出来。
月嬷嬷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曾见过这样的墨君龄,因为以往若是她在一旁念叨,殿下不管如何都会顾念皇贵妃娘娘,不会反驳她,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的。
“若下次再敢非议主子,就算你是母妃身边之人,本皇子也定将你拉出去打杀了不成。”墨君龄说完直接甩袖离开,留着呆愣在原地的月嬷嬷。
而当墨君龄转身离开的时候,低头跪在原地的月嬷嬷,她那原本呆愣的神情突然扭曲,她眼角的皱纹这一刻似乎因为面部的扭曲更深了一般。
墨君龄走出来的时候,便有冉峰应了上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原本心情便不好的墨君龄,再听有人还要来干涉他,那一双大眼睛便带着怒火看向冉峰。
这一眼明明看似没有什么威力,偏偏又让冉峰,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哼。”墨君龄看了冉峰一眼,再次甩袖离开。
“还不跟上来。”等走出了几步,才听墨君龄开口说道,这话便是对冉峰说的。
“是殿下。”原本跪在地上的冉峰,闻言抬头嬉笑眉开,从地上起身,急忙小跑跟了上去去。
不管墨君龄这边的情况是如何,另外一边墨君啸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只见他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而地上还有被打翻的茶盏,还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
“都是该死的!”墨君龄你该死!
若说整个中楚,墨君啸最恨的人是谁,墨君龄首当其冲。
首先墨君龄的母妃,出身不如墨君啸的母妃高,却偏偏受尽宠爱,成为天祁的皇贵妃,如今天祁国没有皇后,所以墨君龄的母妃在天祁国的地位形同皇后,而墨君龄也跟着成了最受宠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