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属下去追?”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
“不用了。”云瑾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终摆了摆手。
黑衣人点头,恭敬地再次隐身在暗处。
云瑾之在原地静立了一会,转身离开,而他手里的纸条被紧紧握住。
他只觉得这张纸条或许会太过沉重了。
不管之后云瑾之会如何处理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清浅回到千竹宫,一连几日,一直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潜心为墨君衍研究着解药。
而在她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宫里有关一向不近女色的天祁国质子墨公子,宠幸一个浣衣局低等宫女的传言愈演愈烈。
传言说,墨公子与这位宫女不仅同桌而食,每天夜里墨公子也都会唤这名宫女侍寝,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的一夜都不落。
墨公子对这位宫女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前不久甚至还为了这位宫女,对深得圣心的五公主大打出手……
诸如此类的传言数不胜数,也因此大家也对这个宫女越来越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墨公子舍一国公主而取之呢?
而这天,农历十一月二十,一封嫣红的请帖被送到千竹宫。
墨君衍拿起请帖,扫了一眼,便嫌弃地丢在一旁。
清浅看了一眼,问道:“去?”
“你想去?”墨君衍轻拨茶汤。
“嗯。”
“求我?”墨君衍放下茶杯,看向清浅,戏谑道。
“求你。”声音毫无波澜。
“哼。”一点趣味都没有。
这半个月他算是摸透了这个人性格,首先大胆孟浪就不用说了、然后便是暴力,从她徒手撕貂裘可以看出。
然后便是无趣至极。
她有自己的原则,在不违反她的原则的情况下,只要能让她达到目的,做什么她都是无所谓了。
所以逗她也成了他这段时间的一个调剂品,不过至今没有任何战绩。
“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错,就应了你。”
“谢谢!”清浅诚恳的语气越发让墨君衍觉得无趣。
……
三日后,也就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三,齐悦轩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今日正是五公主云芷萱,十七岁的生辰宴会。
虽然前不久因那事受了伤,甚至被斥责了一顿,但是五公主云芷萱,中楚唯一的嫡出公主,依旧是受尽宠爱,所以她的寿宴对于宫里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不过十七岁并不是一个大日子,所以皇上、皇后这样的长辈并没有参加。
虽然如此,却还是一早让人送了寿礼,以示重视。
此时的齐悦轩几乎座无虚席,但今日宴会的主角,云芷萱却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见她一身嫣红刺绣镶边蝴蝶对襟丝缎袍,外着红底金丝红梅竹叶外袄。标致的美人面今日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肤若凝脂,浅笑嫣然,本该是衣服极美的侍女美人图。
可偏偏却见她黛眉紧蹙看着右边依旧空着的位置,满是不悦地对着旁边的侍女问道,“人没来吗?”
“回公主,还未来。”
中楚民风向来开放,只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淫词艳曲、搂搂抱抱,便没有其他过多的拘束。
所以她邀请男子来参加自己的寿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半个月,那个男子让她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大耻辱,只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放不下那个男子。
那个让她一见钟情、魂牵梦萦的男子……
如果他今日能来,那么她半个月前所受到的侮辱也都会一一洗清。
如果他不来……
云芷萱眸底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而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云芷萱所在的地方跑来。
“公主,墨公子来了。”
“赏!”云芷萱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她就说,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宫女,置她于这等难堪之地?
“墨公子到。”内侍通传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而原本正襟危坐、神情冷淡得让众人不敢前去打扰的云芷萱,也从位置上起身,朝外面走了过来。
其他人紧随其后。
只见一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从灯火阑珊处缓缓走了过来。
他身穿一件绛紫色雨丝杭绸锦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玄纹腰带,鬓发如云用一紫金玉冠高高束起。
若说平常的墨君衍是一直慵懒而蓄势待发的豹子,今天的墨君衍更像是一只高贵如斯、睥睨苍生的虎王。
墨君衍一走出来,齐悦轩的女子无不羞红了脸,只是一想到五公主,急忙收敛自己的心思。
五公主向来嚣张蛮横,她盯上的东西,若有人胆敢和她抢,她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那个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宫女清浅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