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镇定她,再也无法移开,而双唇也在不知不觉中凑近她,心里不断地叫嚣着想重温那份甜蜜,想确定她真的在身边!
姷祯惶惶然闪开,再也不敢看他。
“如果你不放我下车,我会恨你。”她淡淡的说,语气却无比坚决。
她很想投入他的怀抱,想领受他的吻,但她一想到车钊靳,她就无法放纵自己。
听她这么说的莱利,浑身僵住,满腔热情瞬间冷却。
“为什么?那个男人待你并不好啊!”莱利吼。懊死的,她的额头上还有伤口,她却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莱利气得要死。
“这是我的家事!”
她当然知道他对她不好,但她若不回去,她的家人就会遭殃她无法这么自私。
“你的自尊到哪里去了?你该捍卫自己,而不是”看见她绝望的神情,他心疼不已“算了,那让我来保护你。”
“谢谢。”姷祯抬头看他一眼,很感激他的心意,只是她在自己心跳加速前又急急移开视线。
她怎能拖他下水?
虽然知道他是英国贵族,但贵族背后代表多大的力量,她并不清楚,而且她并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
“这些年”
“我该回去上班了。”她打断他。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讨厌到连当朋友都不肯?”
“我”
姷祯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我讨厌你,请你别再来打搅我”他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但是心里那一丝依恋令她说不出口。
莱利轻易地看穿了她的逞强和内心深处那丝不确定,知道自己非得用点小伎俩不可。
“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车。”他很有把握,只要她跨出这一步,他就赢了。
姷祯抬头望他,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绿色的眼眸和性感的双唇间摆荡。
“不”心里知道她该用尽一切方法拒绝这荒谬的提议,但喉间却干涩得说不完整一个字。
“姷祯克莉丝汀娜”他发出魔魅的性感呼唤,不容她逃开。
姷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呼吸困难,他的声音充满魅力,让她的心蠢动着想呼应池。
“克莉丝汀娜”
“莱利”她像着了魔般回应。
不知是谁靠近谁,仿佛经过了一世纪,又仿佛只在一秒之间,他们的唇贴在一起。
瞬间勾动天雷地火,分不清谁比较狂野,分不清谁比较激情,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仿佛要纠缠到生命的尽头才甘心。
姷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依稀记得莱利好像对司机讲了什么,但后来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克莉丝克莉丝汀娜”
“莱利莱利”
他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就连衣服何时离开身体也毫无所觉,像最原始的野兽,狂野的索求彼此,更像贪婪的孩子,想独占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吃光自己最爱的糖果。
所有的顾虑全抛到九霄云外,姷祯的心和身体毫不保留地为他敞开,欢迎他填满她枯竭的生命。
“克莉丝汀娜”他狂野地吻吮她柔嫩白皙的身体,留下玫瑰色的吻痕。
“莱利、莱利”她狂乱的以咬痕回敬他。
“克莉丝”
不知多少次,他满足地把身体的激流射入她体内,仿佛藉此把自己一生的真情托付给了她。
不知多少次,姷祯全然的接纳他,她不顾疼痛地哀求他把自己捣碎,一次又一次的用尽全身的力量拥抱他。
天黑了,夜来了,直到再也没有体力,姷祯才沉沉地睡去。
“莱利”即使睡梦中,她仍呼唤着他的名字。
“克莉丝汀娜”他细细地吻她熟睡的容颜,回应她的呼唤。
他喜欢她的狂野和热情,那使她像朵娇艳、充满生命力的红玫瑰。
他将她搂在怀里,不断地亲吻,直到睡神夺去他的意识。
这是姷祯回到台湾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她知道为什么,但不愿多想,她只要起床,穿好衣服,像没事般走出去即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突然,耳畔传来了莱利低沉性感的声音。
“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他搂着她。
“呃”虽然决定不想太多,她却觉得双颊发烫,很想钻到洞里去躲起来。
“很好看。”莱利笑着低语,低头在她的脸上啃一口。
他的心很满足,他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同时她也是他的了。
听他这样讲,姷祯又羞又窘地拉起棉被往自己身上裹,同时却也把他的手臂裹进来了。
“我说的是你的脸,你的身体当然也是,我想我不介意看一辈子。”他拉开她辛苦裹住的棉被,故意地往她的胸部瞧。
她的反应很有趣,令他想逗逗她。
姷祯心中一窒,连忙抢过棉被。
“我我想我该回去”
“你哪里都不能去。”不只是手,莱利连脚也跨到她身上,不,整个身体都扑上去了。
他用脸磨蹭她的脸,趁机伸出舌舔弄。
“嗯,嗯”姷祯溢出吟哦声,怎样也躲不掉。
“你在激情时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放你回那里去。”他轻舔她额头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让人触目惊心。
她身上还有许多小小的伤口和青紫,他无法想象她遭遇的毒手。
“请你把那些话忘掉。”姷祯无情的说“那只是激情时无意义的话语,相信你不会闲到去解决每个和你做ài的女人的烦恼。”
她说得很用力,几乎是用吼的,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鼓起勇气下床穿衣服,才能不被心中的羞涩吞没。
有了这段记忆就够她昂首去迎接所有磨难,就够当她一生的养分,这样就够了,她并不贪求。
“你说什么!?”莱利气急败坏,伸手想把她捞回床上,却被她躲开。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特别的?
“你该知道自己跟那些女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被激得也吼起来。
“那都无所谓了,我要走了。”他的话令她开心,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穿上昨天的套装,她举步离开,但是才迈开一步,下体的疼痛就令她脚软了下来。
“姷祯!”莱利冲上去扶住她“我不会让你走,这张床是你唯一该去的地方。”他把她丢回床上。
“你只是我的一夜情,我也只是你的一时风流,没必要再纠缠不清。”她很想再站起来下床去,但是她一动,下体的疼痛就蔓延到全身,令她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气。
“你的表现像个生涩的处女,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莱利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处女,他气自己太狂、太野、太没节制。
姷祯把发烫的脸别开,不承认。
“要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他很生气的问。
现在是讲究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她为什么还活得像个奴隶,不能主宰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我这辈子已经属于那个人了,相信你也不愿意为了我,放弃整座花园。”这么说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理由和借口。
“见鬼了,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没有你,我的花园根本是一片荒芜!况且是谁说你属于他?”他忿忿的抓着她的手问。
不管怎样,姷祯是他一个人的。
“那是我的人生总之,我无论如何都得走那条路”她的表情只有辛酸和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的!”莱利气得想摔东西泄愤。
他恨自己没有更早、更早找到她,该死!
“我得回去”一夜没回家,她母亲会非常担心,她得打电话向她报平安。
她起身寻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别想!”莱利咆哮着把她按回床上“我要把你绑在这里,让你怎样都走不了。”他慌乱地寻找绳子、领带或衣服,任何一件能绑人的东西。
“别这样,莱利。”姷祯虚弱的说。
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除非你改变主意,否则我就把你拘禁在这里。”总比让她回去被欺侮好。
莱利当真从穿衣间里找来几条领带想把她绑住,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该死的阿志,他最好有重要的事!”
莱利咬咬牙,丢下领带,捞件晨褛穿上,想走出房间,回头看看她,又不放心的走回来。
“跟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走。
他不放心放她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看见她,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平静,灵魂才不会焦躁慌乱。
“莱利我可以自己走”姷祯觉得很不舒服,他该把她放下,而不是让她有滑落的危险。
“我当然知道。”他依然移动着。
而听这声音,管家似乎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上。
懊死的,他把它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莱利在心中诅咒连连。
这是栋楼中楼的别墅,想到客厅,就得下楼梯到一楼,在平常看来并不是太远的距离,现在却觉得很遥远。
“那你放我自己走。”姷祯的声音近乎恳求。
“你会逃走。”反正他就是不放。
原来他对她这么执着,又这么不安。姷祯听得胸口一紧,一阵心酸涌上来。
说不定,这些年来试凄的不只她一个。
她偷偷地端详他,虽然他比过去更英挺俊美,但眉宇间的忧郁却也更深更浓。
多年前,她曾经努力去抚平他眉问的皱痕
而现在,她仍愿意弭乎他的忧郁
“如果我说我答应留下来”这句话冲口而出,她也很惊讶。
呵,原来她比她所知道的更爱他。
“你说你说”莱利不敢置信地咽咽口水。
真的吗?他听到的是真的吗?
“克莉丝姷祯,姷祯,我的心肝!”他抱着她又叫又跳,兴奋得像得到全世界。
她看见他的眉宇松开来,绽放出闪亮的光采,她的心因而被撼动。
“这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她被转得头好晕。
“不放。”莱利停止了旋转,抱着她又亲又啃。
“电电话”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连说句话都很困难。
莱利使个命令的眼色,年轻的英国管家恭敬地用双手将手机奉上,然后安静地退下。
“阿志,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破坏我的好事!”莱利一接电话就冷冷地说。
“少、少爷”可怜的阿志在电话那端发抖“向您报告最近一个礼拜的约会和行程”
“统统取消!”莱利不悦的说“我现在没空管那些杂事,天塌下来也不要来吵我!”
“少爷!”阿志在莱利挂断电话前喊“少爷,您现在在哪里?几时回来?要是老爷问起”
“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岛,不确定几时回去,老爷问起,就说失踪了!”说完,他叨断手机。
“你好凶喔!”姷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已不像以前那么和善、温柔,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车钊靳?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想逃。
“这世上唯一值得我温和对待的,只有你。”他搂过她的肩,极尽温柔的吻她。
“可是别人别人”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她想这么说,却被吻得说不完一句话。
“我不管别人。”他霸道的低语一句,又缠绵的吻上她。